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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仇,毒莲花 玖月晞 5863 字 2019-05-06

比起这些,更让栗夏无法容忍的,甚至上升到痛恨的,是傅忆蓝对栗秋做的一切。

栗秋天生姐姐做久了,对任何年龄比她小都有照顾心,所以当年傅忆蓝在栗家的时候,栗夏对她不好不坏,真正对她好的,是姐姐栗秋。

可就是这样善良隐忍的女子,却被傅忆蓝一次次地造谣毁名声,抢男友,爆丑事,外加各种商业算计。甚至连栗秋唯一犯错生下的私生子小孩,傅忆蓝都不放过。

栗夏心里,比她大三岁的栗秋早熟又懂事,十五岁就跟着妈妈在商场上打拼,混到出事之前,几乎可以在商界独当一面。记忆中,姐姐永远都像她出生的秋天一样,温静内敛,神秘耀眼,骄傲而倔强,冷漠却专注。对她最好。

晚上睡觉,姐姐给她讲故事;家长会姐姐代替她去挨老师的骂,受同学欺负姐姐帮她打人;

零花钱用完了找姐姐要,电话没钱了姐姐充值,看中了喜欢的东西就跟姐姐说买给我做生日礼物,一年要收几十次生日礼物;

长大叛逆了,也是姐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跟在她后面擦屁股。

栗夏一直觉得姐姐是个强人,世上没有让她挂心和焦虑的事情。

可拥有姐姐的记忆重生后,栗夏才知道,栗氏和傅蓝商厦的一场场对手商战打得多惊心动魄。和爸爸和傅忆蓝的一场场谈判和对决,让这个坚强的姐姐多么的劳心劳力,面对昔日的亲人,她的心都寒了。

这个时候她遇到初恋,义无反顾。但温暖过她的少年被傅忆蓝勾引走,栗秋立刻放手得头也不回,只是身体不好,流产可能造成终生不孕,她才不得不在十八岁的时候生下了未婚子。

没想这个孩子竟然成了傅忆蓝对付栗秋的工具。

傅忆蓝当年设计栗夏的时候拍了照片,可是相机遗失,再找回去的时候,才知被栗秋截走了。傅忆蓝要过几次,栗秋没给,她从此开始报复栗秋。

等到后来意外发现栗秋带着个小男孩时,她拍了母子照,要挟栗秋换回栗夏的艳照。栗秋拒绝,销毁了。

很快,商界所有人都知道栗家的大小姐在21岁的时候就有了一个3岁的非婚生子。栗秋个性淡漠,我行我素,不顾流言蜚语。这种懒得搭理的态度却让傅忆蓝深受藐视之感,竟然派人去幼儿园绑。

栗秋直接带着水果刀威逼傅忆蓝时,她才说出栗乔的下落,可等栗秋赶到公园找到儿子时,小男孩在冬天零下十度的天气里冻得心脏衰弱,还从滑梯上摔断了腿,从此心脏病坐轮椅。

栗夏望着台上那个纯美如白莲的女子,冷笑,这不是好轻易对付的白莲花,而是毒莲花。

此刻,傅忆蓝的身后站着四个人,

傅鑫仁,道貌岸然的爸爸;

蓝玉,小三妈妈;

傅思蓝,白莲姐姐;

蓝欣,恶毒小姨。

她们都是傅忆蓝的靠山,而栗夏呢,她只有回忆,和栗秋留下的心脏病坐轮椅的小男孩。

记忆里,姐姐总是揉着她的短发,笑:“我们家小栗子不用长大,有姐姐保护你。”

现在,她要自己保护自己,保护姐姐的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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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静止不动地站着看台上的傅忆蓝发言,所以栗夏的高跟鞋踩踏在木地板上,鞋跟发出的声音格外的清脆空旷。

众人纷纷回头,目光都奇怪地转移到了栗夏身上,她带着偏阴的气质走过来,竟有点儿像t台上的。

有人好奇年轻女孩身上虚弱却凌厉的气势;有人奇怪她脸上冷漠却招摇的笑容;有人诧异这不是商界神话栗伊人的女儿栗夏吗,还没死呢;有人兴冲冲地想,是不是来砸场子的;有人看着她奔丧一样的装扮,幸灾乐祸,有好戏看啰。

出于各种原因,人群渐渐回头,不由自主地给她缓缓让出一条道来。

台上的傅忆蓝发觉下面议论纷纷,没人听她讲光荣事迹时,这才移回目光,就见一个幽灵鬼魅般的女孩,像瘟疫逼退人群一样,气场排开人浪,朝她走过来。

傅忆蓝狠狠一怔,栗夏竟然还没死她怎么生命力那么强可片刻,她眼中就闪过一丝漂亮的光,妈妈和姐姐都没了,凭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栗夏,又能干什么

以她的脾气,看她的装扮,是来闹场子的

很好,就让大家看看这个有名的小太妹是怎么个不登大雅之堂。

她的爸爸傅鑫仁也看到了栗夏,见她这样子,温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嫌恶,转瞬即逝,却没有逃过栗夏的眼睛。她觉得很可笑,这样敷衍的表情,她以前是见过的,怎么竟然没看出来

她以为爸爸和妈妈不和,但至少爱她。

现在才知,傅鑫仁就是个伪君子,对她的父爱只是用来要挟妈妈在商场上谈判争取利益的筹码。

从姐姐的记忆里,她看到了坚强妈妈的泪水,才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。早年温文儒雅,对富家女的妈妈穷追不舍献殷勤,利用妈妈爬上高层,有权有势有能力,便嫌弃妻子没有女人味,不懂男人心。

呵,变心跟变脸一样,谁人能懂

傅鑫仁走到台边,激动道:“夏夏,你终于好了,爸爸太开心了,这简直是今天最好的生日礼物啊。”

多么好的一副慈爱父亲图,估计又让他在商界里好丈夫好爸爸的形象新增了几分。

栗夏看着他,没说话,而是转头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侍者。端着香槟酒的侍者被她漆黑的眼睛看着,一愣,赶紧走上前来,栗夏从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。

她短短五秒钟的不作回应,已经足够让傅鑫仁和会场所有人觉得尴尬,适才还议论纷纷的人在这五秒钟的漫长里都噤了声。

傅鑫仁觉得这个女儿下了他的面子,他热情地欢迎,她却冷漠不理。可关键是,她要这香槟酒应该是来举杯庆贺的,所以连谴责她无礼都说不上。

可默默地又觉得哪里别扭,总像是有种刻意被藐视了的感觉。

其他人皆是同样的感受,这女孩奔丧的样子默不作声,太诡异了。

栗夏抬着香槟,歉意地笑了笑:“爸,我前几天才醒,发现今天是您的生日,马上就赶来了。很抱歉,因为我只剩这一件衣服,所以只能”

她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,但立刻语气一转,“可黑色就像爸一样,深沉稳重。另外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