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(1 / 2)

赵嘉彤是个身手敏捷的女人,但他们没想到周祺也很厉害。

这姑娘一步横跨,劈着叉就去了隔壁,翻下去的时候柔软又灵活。

把姑娘们安顿了,高齐顿时放松下来。

他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老朋友了,尽管这位老朋友已经不认识他了,但没关系,没有什么阻挡得了友情!

一切都可以培养嘛!一场考试出生入死一下,一个房间说说知心话

哦对,考官A不爱说话。

他单方面说说知心话,就成了嘛。

高齐进卧室转了一圈,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。

他走出卧室,在桌边找了个质朴的银杯子,倒了一杯水,刚喝一口,就听阳台又是一声轻响。

游惑正把屏风挪去旁边,踢了踢它的底座。

闻声抬头朝阳台看过去。

你怎么来了?游惑问。

就见秦究半蹲在阳台石栏上,手臂垂着,有些吊儿郎当。

这人对危险的地方情有独钟,丝毫不怕自己掉下去。

来探个风。他拖着调子问游惑说:贵夫人在么?

游惑:不在。

秦究翘起嘴角笑了一下。

他撑着石栏跳下来,玩笑说:那最好不过,我来找你偷情。

噗——

屏风后面,高齐水喷了一桌子。

秦究眯起眼:你还藏了人呢?

游惑:

戏精上身啊这是?

第77章床上的人┃一套特别华丽的大裙子

草,差点呛死我

高齐用袖子抹着嘴,从屏风后钻出来。

秦究拎着他的外套不紧不慢走进屋,扫视着房间布置。

他在游惑面前站定,朝高齐的身影瞥了一眼。

游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。

高齐一边咳嗽,一边从墙上摘了条布巾,动作带起袖间风,壁灯火舌一阵轻晃,屋里的光跟着暗了又亮。

游惑收回目光时,刚巧和秦究的视线撞上。

对方突然啧一声,声音又轻又低。

好像他真的是一个被扫了兴致的纨绔情人。

屏风后高齐又咳了两声,细细索索地擦桌子。

声音其实不大,却突然显得有点闹

嚯,你居然还好好地站着。高齐突然出声。

游惑倏然移开视线。

什么站着?

他看向屏风旁。

高齐擦完一桌水从屏风后面绕出来,手里叠着布巾,用下巴指了指秦究,我说他,居然能站着进来。

怎么?不能站着?秦究说:那我应该用什么姿势进来?

做梦的姿势。高齐说。

他瞥了游惑一眼,咕哝道:失忆了脾气都变好了

他想起当年开会时候考官A那张冷冻室里出来的脸,能耐着性子听人说傻比话就已经是他心情好了。如果有人当面冲他来一句我来找你偷情

天,他大概会一杯水泼过去,让对方冷静冷静再说人话吧。

高齐龇牙咧嘴一番,对秦究说:这要是以前,当场给你蹬下去信不信?

秦究把外套丢在兽皮椅上,解着袖扣点头:信,可以想象。

他说着抬眼看向游惑说:是挺凶的。

游惑:

高齐:

不知道为什么,高齐觉得这话味道怪怪的,很有几分促狭的意味。

但他说这个不是为了让某些人得寸进尺的。

偏偏正主不吭声。

您高冷寡言别寡在这时候好吗?

高齐觉得自己此刻活得像个太监。

他有心想把以前那些过节咣咣咣都倒给两人听,但他又觉得,絮絮叨叨的更像太监。

其实他心里知道,这两位知道自己的身份,也知道对方的身份,恐怕同样没少听说曾经的过节。

都是成年人了,既然人家觉得可以不计前嫌暂时当个同伴,他何必挑这种时候费口舌呢?

毕竟是考试期间,多个朋友少个麻烦才是最好的。

高齐在心里叹了口气

他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过?

没有!

也就对A这个朋友了。

也许是因为当初A出事,他却没能做点什么,有一点愧疚吧又或许重新见到老朋友有点亢奋,所以现在操心得像个妈。

高妈气闷地倒了第二杯水,一屁股坐进椅子里,听着游惑问秦究:你要住这?

让住么?秦究问。

游惑又冲隔壁抬了抬下巴说:你那位夫人一个人?

听见他这种问法,秦究笑了一下。

杨小姐非常排斥与人合住,她说男女都不行。他耸了耸肩说:我跟她说过,如果碰到什么事就叫一声。

这种性格的姑娘也是难得一遇,挺让人意外的。

秦究又看向游惑。

他人都已经在这了却还要问一句:所以让住么?

高齐咕咚咕咚灌水,听得牙痛。

他心说都是朋友,怎么说话方式完全不同。

不过总体听下来,还是他更朋友一点。随便解释两句,A就点头了,从头到尾就说了四个字,干脆利落。

扯什么夫人

游惑看着秦究说:床归我。

那么大呢,不考虑分我一半?秦究说。

高齐:???

不是,这事能不能有个先来后到了?他说。

秦究一手搭着椅背,转头看他:为什么要有?

高齐:

一个据说是多年朋友,一个是朋友。

总之,对上了令人头痛。

游惑看着他俩,想了个折中的办法:算了,我睡外面,床给你们。

秦究:?

高齐:???

离晚宴还早,外面电闪雷鸣又下起了雨。

高齐打了好几个哈欠,连带着游惑和秦究也犯了困。

不行,我得睡个午觉。

高齐咕哝着进了卧室。

游惑正打算在兽皮椅上将就一下,就听高齐说了一句算了算了,我还是睡外面吧。

又怎么了?

睡个觉而已,这还没完了?

游惑皱着眉看过去,就见高齐指了指床说:我建议晚上都打地铺吧,那床颜色不对。

什么颜色不对?

他们走进卧室,拉开厚重的帷幔,就见整张床不论是床单还是被子,都呈现出一种泛着棕黑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