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。游惑点头,组队会提前?
好像也不全是。老板匆忙喝了一口水,翻出桌上一张通知单说:我也第一次碰到有组队的,你不组我都忘了还有这技能。喏——刚收到的。
游惑接过来一看。
通知单上写着:
&gt考生游惑于休息处时间pm5:27分登记组队。
&gt组队情况下会适当调整队员的休息时间,以所剩时间最少的为准。
&gt队员吴俐原定今晚8:30考下一科目,因此全组考试时间相应提前。
&gt收到通知后,安排相关考试人员于8:00前到达科目选择地点。
老板指了指墙上的时钟:现在7点半了,去科目选择点还要一段路的,抓紧好吗?不然罚的是我呀。
好吧。杨舒看到通知单,又没了脾气:那还来得及去买点东西备用么,我药没了,你们——
她说着瞥到两人手里的东西:
盯了片刻,她说:你们把超市搬回来了?
秦究说:暂时还没富到那程度,不过常用药这里都有。
游惑又举起另一袋说:吃的也有。
杨舒:买这么多吃的干嘛?考场上还是能吃饱的,也就上一场比较膈应。
秦究冲游惑偏了一下头:这位先生也就上一场是正常吃饭的。
杨舒:为什么?
秦究:挑食。
服。
这个休息处面积很大,从酒店到科目选择点还有一段车程。
等他们到十字路口的时候,时间不快不慢,刚好8点整。
路口依然白雾氤氲,在夜色中散发着冷冷的潮湿味。
这里就像城市荒郊,没有其他行人。
司机按了下喇叭,掉头驶远。
车灯倏然滑过拐角,很快消失不见。
他们穿过白雾,眼前的水汽还没散开,就听见一个冷静的女声说:有人来了。
另一个女声略有点沙哑,但语气温和:能想到组队的,应该是他们吧。
他们组你很正常,组我有点奇怪。
雾气消失,熟悉的十字路口再次出现在眼前。
一高一矮两个女人站在路边,正是吴俐和舒雪。
看!真是他们!舒雪高兴极了,连忙迎过来:我们收到休息处老板的通知,说要提前半个小时过来,有人登记了组队。我就知道肯定是你们!
又一场考试结束,她依然挺着大肚子。
游惑扫了一眼,轻轻皱起眉:你
哦,这个啊?舒雪不太在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,在休息处的时候,俐俐姐找了一家医院借器材给我看过,暂时影响不大。我考虑了一下,现在这个BUG体质找人也好、找考场也好,都比正常人方便。就暂时不动它了。
游惑还想开口,舒雪又小声说:我好不容易碰到你们几个朋友反正我当你们是朋友,我想跟你们呆在一起,不想孤零零地一个人乱晃。
这姑娘别的不说,哭功真的厉害,眼圈说红就红。
游惑愣了一下,又把话咽回去了。
舒雪观察几秒。
大佬刚一点头,她红着的眼圈瞬间就憋回去了。
游惑:?
这才多久没见,这姑娘居然学会诈人了?
一旁,杨舒和吴俐也正高兴着。
我就说怎么组队会捎上我。吴俐把鬓角微长的头发挽到耳后,你怎么跟他们碰上的?
杨舒说:这个说起来就长了。
她和吴俐本质上都属于很理性的人,更求稳妥。
被系统拉进来的第一天,就担心以后会走散,两人直接商量好了科目选择顺序,先选哪门,后选哪门这样没准哪天还能再同步上。
我第二门费了挺大劲的,耗了很多天,就比你那边慢了。杨舒说,你考历史没花几天吧?你考完我这里才刚开始,就碰到了那两位重考的。
吴俐点了点头说:也算运气好了。
对!杨舒悄悄夸道:厉害是真的厉害,要没他俩,我可能真要折在里面了。
她顿了顿,又说:也没准,也许逼急了就有考生逮住病人就砍,砍完了事呢。
吴俐摇了摇头说:别人我不知道,反正你不会。不然学医干什么?
杨舒挑眉笑起来。
不过你头发呢?怎么剪了?杨舒问。
嫌麻烦。
谁剪的,狗啃的似的。
吴俐:我。
杨舒哦了一声转移话题,她指着游惑说:学姐,他有话问你。
吴俐一愣,往游惑和秦究那边走:小杨说你有事找我?
杨舒跟过去解释道:他之前在国外养病,教授是他的主治医师。
吴俐讶然。
是不是挺奇怪的?杨舒说。
吴俐点了点头,她不知想到了什么,面色略微有些凝重。
她盯着游惑看了一会儿,居然又把目光转向秦究。
半晌之后,她收回目光咕哝了一句:怪不得
什么怪不得?游惑问。
我之前问过小雪,你们二位是不是有过脑部方面的问题。吴俐一本正经地委婉了一下。
气氛一时间比较尴尬。
杨舒立刻道:字面意思,病理上的不是骂人。
游惑和秦究倒不在意,因为严格来说,他们确实嗯脑子有病。
吴俐干脆又进一步解释说:我指受到过外界干扰。
这能看出来?秦究问。
吴俐说:眼神、某些瞬时反应、还有其他你如果长达两年每天都盯着某一类人观察,也能看出来。
比如?
吴俐想了想说: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,我观察的那几位以前有过创伤经历,所以记忆受到过不同程度的剪裁或移植,算是一种治疗手段。他们普遍有个特点,会有一个常做的习惯性动作,有的喜欢摸食指尖,有的喜欢交叉手指这样撞等等,看上去都是无意义的动作。
你知道记忆受干扰的情况下,人很容易不安,疑心重,对身边一切事物都很戒备,不喜欢跟任何东西有深入接触,因为不确定真假。某种程度上会让人显得有点懒,或者有点不好亲近。这种习惯性的动作,就像一种怎么说呢,安全口令?做这个动作的时候,他们会感到平静和安心。
或者说,这属于一种安全区吧。
你总会摸颈侧。吴俐模仿了一下秦究的动作,还有这边的下颔。一般人的习惯动作只有一个,你有两个,频率差不多,所以中间有过变更。